明天就是「五百日寫作計劃」堅持到第300的日子。
無獨有偶,上一個「五百日寫作計劃」時,也是在第299天的時候,寫了第300的總結。歷史總是像一個莫比烏斯環一般,在恰當的時間按照規律重演著類似的歷史,它不會相同,但又逃不出循環的道法自然。
    原本這篇文章應該在900的時候寫的,但是想到在600的時候已經用了「兩百日」這樣的題目,難免會有一點重復,所以不得不在900前一篇寫這樣一篇略帶「總結」意味的文章。最近在堅持每日創作的同時,也在以每天9篇文章的速度修改定稿著之前的文章。起初,在200之前的文章,雖然我都堅持著每天的寫作,但是更多的是從文章里面看到一個不自信的自己,總是想要在文章里面不定期地說服自己能夠完成自己定下的這個奇怪的寫作計劃,我甚至是在過去的每日寫作里面流露著「我只要堅持到500」就已經是莫大的成功的情感。結果真的等到寫過了500篇,之前的那種焦躁和不安也早就不見。
    再如今,竟然已經寫到了900,這是我一直以來都沒能想到的。
    ——《∞》899|三百日
事實上,「歷史不會重演,但會押韻」並不是出自馬克吐溫,他原本說的是「歷史不會重演,歷史學家則互拾牙慧」。除此之外,我相信,這句話再過不久也會成為「禁言」,它必須回歸到它最本來的意思,而不允許人們通過它有關於當下社會任何的聯想和妄斷。
說來慚愧,昨晚我在重看《寫在2022年新年之前》,里面明明說到今年我可能會說得更少,把一些銳利的東西藏起來。結果新年一開始便莫名其妙地開了新一輪的「五百日寫作計劃」,也在里面藏了越來越多的政治隱喻、諷刺、無聲的吶喊等等——文字或許沒有力量,但它是一種無法被篡改的記憶。
前幾天,一位博友@conge 在《簽名》中留言,指出簽名事實上有「它的唯一性,來自於時間」,我很喜歡這個關於時間戳的說法,任何一篇文章都有它無法被抹除的時間戳,才有它存在的意義。那些謊言總會被揭穿、那些被篡改的歷史也終逃不過時間的毀滅、那些禁錮和毀滅也會因為規律的存在而不被任何人顛覆與超越。
歷史不會重演,因為它有特殊的時間戳,但它一定會押韻,因為它的循環是逃不出規律和道法。
我大概是在初中,就有了「自命不凡」的一面,成年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都為自己的那段歲月自定義為「中二時期」。「自命不凡」的內容並不是覺得自己擁有何種能力,而是想要為這個世界留下點什麽。我在小學的某一個時間點突然有了繪畫的能力,但很快這個能力就被關閉了,再接著我便失去了「天賦」,總覺得自己大概會是個庸碌之輩,了了一生。
所以從初中的某一年開始,我突然有了一種強烈的「恐懼感」,這種恐懼表現成一種強烈的孤獨感,比如我總是在用奇怪的視角看待世界——結果被認為心理有病。初中我寫了第一本小說,是把最要好的幾個朋友當成故事的主角,寫了一篇把所有人都推演到三十幾歲時的模樣,然後他們都在經歷什麽、都在過著怎樣的生活、彼此愛著怎樣的人。現在回想起來,我從那個時候就有了一種奇怪的「預言天賦」,不得不說,那部小說里,我真的預言對了好幾個人未來的職業。
那本小說成為這幾個好友之間最樂於傳閱的故事,也是在那個小說里,我用故事的方式寫到了師生戀,它成了我被孤立的導火索——因為我真的預言到了真實發生的師生戀。
至於是怎麽發現的?這大概就是我的天賦,為了小說,我總是喜歡觀察「主角們」的一舉一動,比如看著同座的男生發呆,從他看班主任的眼神里,看出了被我刻畫進小說里的情愫。
當我的能力和小說被「涉事」的班主任發現後,她聯合了當時和我要好的朋友圈,漸漸和我產生了疏遠,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我覺得既然這是讓人「害怕」的能力,倒不如將它利用起來,所以「自命不凡」地認為,我應該用文字的方式留下點什麽。
向未來人預言未來,讓他們來評判我的「預言」是否準確。它是一個幻想的烏托邦?還是協助著他們摧毀了一個虛偽的烏托邦?
當預言被驗證、歷史被重疊,故事就在現實莫比烏斯環的平面上運作開來,他們不會相遇不會退後,只會朝著一個無窮無盡的未來去重復又重復。
前年完成的《非公開夢境》的初稿里,一開始描寫了一場飛機事故——故事里,那個飛機事故是有人駕駛著飛機朝著地面俯沖直下;我在小說里建立了一個荒誕的「宗罪死刑製度」的社會,輿論將會對那些無法被定罪的感情犯罪進行裁決;司法操控輿論、輿論操控民粹、而民粹又是毀掉司法最終的方法,他們三者就像是元胞自動機一樣,只要一個死亡,其他的也會死亡;因言獲罪的人,他們的一切都會從社會上被抹殺、言論、作品、甚至是他們的意識與潛意識,都將收歸刑罰;他們建立了一個真正意義上圓形監獄,但在那個中央瞭望塔上監視著所有人的,是他們彼此……
沒想到,這部小說的細節都在陸續發生與實現。
那個站在橋上的男人,讓我有了將這部小說重新修改的動力,我將再一次預言荒誕,我們拭目以待,看看它如何讓荒誕變成現實。
在結尾時,我突然想起來!初中的那部小說里,結尾在故事里的主角之間的聯系從一開始的簡單到愈演愈烈的復雜,最終分東離西,只我一個人留在原本的城市,我在地鐵里對著一個與原本故事毫無幹系的人,說了一句:「或許我們應該結婚試試。」
很「恐怖」的是,我在那一年,就是對後來的妻子在地鐵的車廂里說了這句話。
操……歷史不會重演,但真的他媽的會押韻。
    // You make me feel.
    // Like my troubled heart is a million miles away.
    // You make me feel.
    // Like I』m drunk on stars and we』re dancing out in the space.
    ——《Celesti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