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未將《臟話文化史》讀完。
這是一本關於英美語臟話的文化敘述,我當初被吸引,是以為裏面應該有很多有趣的故事,然後又可以借此來比較一下東西方臟話的大不同之處。
本書分成十二部份來探討這些民眾常用臟話與使用的契機,以及背後的動機,看篇章標題:出口成臟、頭頭是臟、“幹”啥?、臟亦有道……真的很吸引,待翻閱時,會發現,哦,記憶中那些英美語中的“四字詞”遠遠不及本書中列出的,而且還能分門別類,惡言咒罵(abusive swearing)、瀆神(blasphemy)、詛咒(curse/cursing)、幹譙(cuss/cussing)、惡俗詞(dysphemism)、罵詞(epithet)、委婉的咒罵(euphemistic swearing)、情緒字眼(expletive)、臟話(foul language)、侮辱(insult)、貶語(invective)、誓詞(oath)、猥褻字眼(obscenity)、不敬語(profanity)、咒罵(swear)、禁忌字眼(taboo words)及粗話(vulgarity)。
我邊讀腦中就邊出現以前曾看過的“臟話”笑話,說蔣幹給曹操打電話,將“操”和“幹”用得極致卻又正經八面,一點都不帶臟,反而是看了會爆笑的人,腦子才臟。
因此,我也仿傚《臟話文化史》的作者,去翻閱現代漢語辭典,看看那些我們認為是“臟話”的字眼有什麽解釋,結果,當然是學術性的解釋啦,不過,也是有收獲的,終於知道“鳥”字為何是用來形容男性象征器官的,原來鳥字有兩種讀音,只要將我們熟悉的讀音音母從n換成d,就成臟了。真是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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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讀《臟話文化史》前半,速翻後半,得出的結論是,無論是東西方,在臟話詞語選擇方面,其實類同,不外乎是男女象征器官、一些動作詞以及別人家的媽媽。而有差異的是,當中文使用者在呼天搶地時,會喊“天”,而英美語使用者則會叫上帝。
有些不服氣,無論文字記錄還是生活語言,為何臟話總要問候人家的媽媽,而不是爸爸,明明最值得被鳥的是他們,不是他們管不住自己的鳥,又如何養出那些總管不住自己的口、愛出口成臟的鳥人?卻把一切過錯、爛臟的都推到女性身上,這些臟話,其實,就是一種性別歧視。